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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男孩*第四十三号男生

不知道亮亮是怎么认识我的。记忆里那是个热得让人恼火的夏天。在亮亮留给我电话的一个星期后,我拨了那个号码。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生涩还有点忧愁。他很奇怪这突如其来的打扰。我开玩笑地说,本来想你做我男朋友,那为什么又不想了呢?我没有回答。
半年后,我带着差不多的问题南下。尽管经常看他在线,偶尔想拨起那个电话。都被自己一笑而过,因为我们都会感到苍凉,同样我们也都不会努力。
“你真不可能陪我到同一个城市吗?”
“不”
他的答案异常坚决。第一次的见面就如这个问题样简短,未果,遗憾。走得时候,他到车站送我。炎热的烈日下,他小小的身躯,隐约地,我感到了一些东西。
回到格尔木,和小华那段无爱的关系让我心力樵悴。他的世故时常让我想起亮亮的无邪,然后便陷入无尽地迷惘。的确,我想和他开始,甚至提出到安阳去。但一想到那个问题的答案,我就告诉自己不要勉强。七月的青海湖一洗碧蓝,十分美丽。我的相机却始终没有拿出,走时的那个中午,他忽然说:“我和我妈妈说一声,我陪你去青海吧!”我被他的冲动感动,强忍着眼泪,下次吧!他也没做过多得要求,这种懂事也成为我想一直记他的原因。在湖边转了一圈,乐趣全无。
我跟领导再次申请去青岛的机会,并拒绝坐飞机。因为火车可以转到郑州。我也给自己排出两天的时间。他到车口接我,夕阳下的他难免让人生出怜爱。我也在那刻找到了我第一次走时留下的东西。我住在一个离他家很近的旅馆。虽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依旧有些生疏,但我们已知道我们内心都在渴求的东西。那个下午,他出去很久,只说晚上再见面,我竟一个小时一个电话地寻他。最后到网吧里消遣时间,23点,他一直都关机,在那个陌生的城市,我伤心得连想发作都无从下手。靠在河边堤上,遍遍吸烟,很无助。可这些东西待他来时竟被高兴冲刷全无。开心地向他介绍玉石,现在想来,我又是多么土蹩。我把一块黄玉的观音给他带上,他起初做过拒绝,后来在我的软磨硬泡下,接受了。再后来,我们有次通电话,他竟然说那是装饰品。换了别人,我可能很生气,但是亮亮,我只会淡定地笑过。后来,他说带我在市区转悠,我有意避开那些繁忙的街道。问他河在哪里,在记不得穿过几条街以后,我终于如愿地和他在河边的草地上坐下来。现在叫我再忆当时谈了些什么,我是记不清的,只记得很快乐。离开夏第四年后,亮亮再次让我有了牵手的感觉,即便是那时我们都没有钱,即便是我们可能不会有未来。起码,我们都还可以无邪地望着一个下午的天空,直到它慢慢挂上黑色的幕布。我有些失落,因为今夜我就要走了。他说不能留吗?我依然是那段说辞。在易出莲花买了很多的东西,他带我吃烩面。并坚持送我。走得时候,我把相机送他,他没有接受,我用借用之名哄他收下。夜色里,我们正好掩饰各自的失落。他走得很急,怕是有要紧的事,车站的灯光下,我按出那些伤心的字却并没有发出。我想,当时,我们都预感到了结局,只不过,大家都没有说出,因为,大家都不容易。
公司的项目停了,我和爸爸又吵了一架。海边十七楼,我给他拨了一个电话,他的冷漠出乎我的意料,后来我才明白,这是他的方式,就如我在网上的方式一样。那次以后,我深刻地感到生活在一起的必要,我决定到安阳去准备考试。但当我再返郑州时,如上次一样,我自己都枪毙了这个想法。显然,对他来说,那不现实。由于时间的关系,我只留了一个下午,我们也只在超级市场逛了一圈。我介绍了自己爱吃的薯片和奶品给他,到门口的时候,他向我介绍右侧的郑州古城墙。要是换了别人,我可能早就不示弱地说那是郑韩古城,但面对亮亮乖乖的样子,真的,一切,都不那么重要了。
之后的生活艰辛异常,在连续遭遇与沙老师和小华的情感危机过后,我彻底成了一个感情的漏斗。九月,我辞职,之后用三天时间,做了一次沙漠穿行。然后,离开格尔木。小华依然为我送行,只是大家都很没话说,世事的艰辛和岁月的更迭最终让我们走到了尽头。而这一却,仅是在我与亮打电话的半年后。而他也去了安阳,在郑州没做任何停留,我便赶往了那。下车的时候给亮亮挂了电话,他对我的到来十分吃惊。叫我四点到学校门口去等他。我一面打听交通线路,一面抓紧时间填饱自己的肚子。安阳城不大,师范学院却很有派头。远远地,他很兴奋。我们绕学校走了一圈,最终还是到市区住了旅馆,我甚至一度想特意为他浪费一次,最终还是被那高贵的酒店价格打败。他很理解我的做法,这在很多人看来都是无法想象的,毕竟那时我已工作并薪水不低。他一进房间就抱住我,我也把他按倒在了床上,除了思念便只有思念。我们去城中心的小吃城解决了一顿晚饭,那里的饮料给我很深的印象。他吃了几口面。安阳古城细腻如春,我还想起他初到此的诸多抱怨,时间就是这样,悄无声息,又苍海桑田。后来的散步有些不快,因为我提了老调的话题,他的刻意回避在当时我认为是因为他并不喜欢我,后来我才渐渐地明白这种无奈地良苦用心。他有许多事容不得他为爱情做过多的妥协,而我的人生也正下一场大雪。一切看起来都不太美妙。以至于在当夜我便萌生了走得想法。但几次看床上的他偶尔的转身,又那么不舍。最终,我在这种几带遗憾的感觉中留了下来。第二天,带着伤口,我离开安阳。路上接到姑姑病危的电话,我在郑州留了一晚,在小河边想起诸多往事,也许以后我们真的无从相遇,因为我想到我可能会南下,并短暂在那为家。期间我试图拨他许多电话,未果。十号,我回到青岛。遗憾的是,我与爸爸又一次对立。当夜我便决定南下,但在买票的时候我还是选择了郑州。到得很早,他短我,说李宁店有个他钟意已久的包包,要我代买。我在步行街等了两个小时,最后还是主动去敲了他的门。守店的妮子被我的行为吓了一跳。之后赶往安阳,他看到包很高兴,说要把钱给我。我笑笑地说劝他去上课,他说下课后可让我去他班上听课。中途姑姑又来一个电话,我与他就这样,甚至都来不及告别,消失在了零六年末。后来我们还见过一次,也完全与爱无关,我把那个相机扔在了返程的列车的窗口外。至此,我们再无面缘。半年的时间,聚少离多,加之后来为了别的东西各奔生活。其实,我们都不容易。后来他在我的博客上留过一次言,我经常跑去回味那几个字。他也对我在南昌对另外一个人地短暂追求感到恼火。而我永远也拨不通他的电话,短信都不可能。在这场暧味的追逐中,实际上,我们都有一些畏手畏脚,最终擦肩。昨夜,我打电话问是否过郑州,依然无音。。。今夜,我又南下,他竟然接了电话,我再问那个问题,他说,可能会吧。。。其实,我们都已知道这句话的意思,就如他说不在郑州在安阳一样,重要的不是人在何处,而是我们都需要一个理由,为自己的思念冠冕堂皇。坐在飞驰的列车上,想起亮亮,记下往事。有些事情是我不想把他成章的,例如我曾很计较的追求他与他前任的关系,也曾为他用将学金资助他而感动。但那些都是过去的过去了,况且把它也当成这些往事写在心里不也好吗?当然,还有许多事情是我不愿多作回忆的。例如,他做手术的时候,我没有一个电话。再例如,我做手术,他也置身事外。但其实这些都已不重要。因为我们知道彼此的珍重,这些并不需要通过形式来流于什么。我愿做得仅仅是让那些美好的回忆多一些,再多一些。虽然青涩,却让我煊烂地开,他不嫌弃我的潦倒,我也不在意他的寒酸。一切都那么无心,那么快乐,这比什么都好。感谢你,亲爱的亮亮,请允许我如此念你,愿你今夜有个好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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