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民谣

最近在听民谣，忽然间那个原来的问题又被想起，究竟民谣应该怎样划分？在我们所有能听到的大众声音里，是许巍？是田震？或许还有朴树。以前和别人争论了一个很久的问题是摇滚是歌？还是歌是摇滚？最后同意的依然同意，不同意的依然不同意。和群里朋友讨论了一个晚上，依然没有结果，最后拉拉说，应该叫老民谣吧！这个词忽然间深得我心。因为以前和别人讨论“摇滚与歌”的问题其实也不外乎就是精神世界与艺术门类哪个重要罢了，有点像武功里的“形和气”的争论。我想，民谣或者说老民谣应该是只带作者意图的艺术体验吧！所以，他不同于黑浪潮等音乐样式，此时的歌词显得是如此重要。所以对民谣的乐评，我们时常见到的是针对作者思想的论述，而没有在旋律节奏上做过多的深究。因此这时的样式显得那么的不重要，的确，当一旦抛弃了歌词只听旋律和乐器，那这个歌者和那个歌者之间的区别就不那么明显了。中世界民谣和新民谣在这点上表现是十分突出的。所以，很多人如我一样把中世纪民谣不划入民谣的体系，这就是拉拉说“老民谣”的问题了。在我的理解里，民谣一直都是最简单，最朴素的，没有大量虚拟的声场，也没有数十条音轨的来回穿梭，点一只蜡烛，抱一把结他，所有的故事就那么娓娓道来。因此，民谣者本身就应该是一位诗人，用音乐表达自己的思维指向。以前在北京工作的时候，最喜欢干的事情便是到那些小餐厅去听那些驻唱歌手的演出。简单甚至于简陋的乐器，可能连娴熟都算不上的技术。然而，就是这样的他们，创造出《中国孩子》，《上西天》这样的集子。你能想，那是一颗怎样的心灵。一位朋友用乞丐的方式完成了中国三年的流浪后说，如果那些乞丐念过几天书，或许他们都能写出像《悲惨世界》那样撼动人心的伟大作品。我想，周云篷，万晓利都能算是这样的草根浪者，就是这些廉价的草根趣味，勾勒了赤裸裸的现实，让我们不由自主的悲天悯人起来。这就是最原始力量带给人的冲击，比那些华丽的绚烂背后又离心多少呢？很多时候，我们可能制作出很优美动听的音乐，却不一定能创造出撼动人心的歌曲。我想，这就是白水先生说的：不要以为一把结他就是民谣的用意所在吧。